Slim Shady

主混欧美圈,佛系写文

【温周】Otra Noche Sin Ti

吃醋文学/短篇HE/病弱阿絮🈶️,私设🈶️

继吃醋老温后的吃醋阿絮

我发现了,还是轮流虐这俩人写得最爽…

期待评论😌






Y yo no aguanto otra noche sin ti

你知道我无法忍受没有你的夜晚



“周子舒!”

自相识以来,温客行都是一叠声地唤着甜得能拉丝的“阿絮”,很少叫过“周子舒”这个大名。如今呆在长明雪山,倒是常喊了起来

不为别的,只为周子舒这人实在是喜欢作践自己

“喊什么喊?”  被提着大名叫喊的那人慢悠悠地从房顶上纵身跃下,一个漂亮的落地姿势后,第一件事便是从怀中掏出酒壶仔细看看,见仍是完好无损的样子才满意地点点头,顺手举起往嘴里灌了半壶

“你还喝?!” 还没倒完的酒壶被人劈手抢去,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,白玉瓷瓶应声而碎,浓稠的酒浆汩汩地淌了一地

周子舒睁大了眼,揪住温客行的衣领便要下拳

“你有病啊?!”

“你才有病!” 温客行死死抓住周子舒举起的右拳,眼底迸出几点猩红,喉间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嘶吼,“周子舒!你什么身体自己不清楚吗?!我废了半条命把你救回来不是为了让你再喝死自己的!”

“要你管!” 周子舒揪住温客行衣领的左手松了一松,清楚温客行说得没错,但不愿意这么轻易地认错。何况,那壶酒是藏了好久的女儿红,这还没喝几口就全喂了地,任谁都忍不下这口气,“老子愿意喝死自己是老子自己的事!轮不到你姓温的来管!”

“轮不到我管?” 温客行突然放了手,嘴角牵扯出一个冷漠至极的笑,往日里总能淌出蜜的含情桃花眼此刻只剩下无尽的嘲讽与疏离,“好,周子舒,终于说了心里话了是么?天天跟我呆在这雪山上委屈你了是么?也是,堂堂一个天窗首领,被我这么一个恶鬼头子整日管着,怕是早就腻烦了吧?”

“不是…老温,” 周子舒知道是自己说得过分了些,忙着解释,“我…”

“既然轮不到我管,那我便不管。” 温客行打断了周子舒的话,丢下这一句便运起轻功几个起落消失在山路间

要命了

周子舒愣愣地看着温客行消失的方向,叹了口气

以前抓到我偷喝酒时也不这样啊…

不知为何,即使有六合心法重塑了经脉,周子舒的钉伤也并未好全,每到子时仍会和以往一样浑身发冷且疼痛不已,借了一身澎湃内力和温客行的悉心照料才觉得没那么难熬。幸好大巫说这只是后遗症,好好休养,配着药调理调理就能好,唯一的要求便是不许再碰酒。酒性本就寒凉,偏偏周子舒又爱喝口冷的,冷酒入腹,便要用五脏六腑去暖它,不仅加重体寒,于钉伤愈合更有百害而无一利

可怜温客行从一个风流潇洒肆意猖狂的鬼主,一夕之间沦落成了日日只看着人不准沾酒的老妈子。奈何周子舒竟像个变戏法的,不知道在这山上到底藏了多少,任凭温客行掘地三尺翻遍了山土,也没能彻底断了供应,总是眼错不见,那人又揣着酒壶倚在屋脊上逍逍遥遥

温客行也不是没发过火,但只要周子舒稍微软下语气说几句好话,不出意外就能消气,还能骗的人晚上多尽心尽力地伺候伺候自己

没想到,今日竟是真生气了,少不得还得亲自下趟山把人哄回来



“老温?老温!回去了!”

与温客行呆在一起这么久别的没学会,叫魂倒是学了个十成十,还没到四季山庄门口,张成岭便听到自家师父的喊声

“师父,您怎么来了?”

“你温叔呢?我来带他回去。” 周子舒急着往里走

“温叔?” 张成岭诧异地念叨,“我没见到他啊?”

“嗯?” 周子舒停下脚步蹙起眉,没来四季山庄?那他能去哪里?

“师父您是不是又跟温叔…置气呢?” 张成岭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,心知一定又是师父偷喝酒被师叔发现惹人生气了,“师父您也真是…温叔也是心疼您身体,等您伤愈了要多少酒喝不得?何苦…”

“哪有?小兔崽子你也敢教训为师了?” 周子舒硬撑着反驳,心里却没来由地发虚。温客行往常是连倒杯水都会反反复复啰嗦讲半天的人,从来不会不跟自己报备便私自下山,如今乍一失踪,周子舒连去哪儿找他都没了主意

仿佛习惯了那人围着自己打转的日子,便早已忘了他也是个肆意不羁的鬼主

“我下山一趟。”

周子舒匆匆扔下一句便没了踪影,张成岭揉揉眉心,回身向徒弟嘱咐几句,认命地下山寻人。毕竟,若是找不到温客行,自己估计也没好日子过



“去哪儿了?”

周子舒焦躁地在人群中穿梭,他从未觉得街上的人如此之多,多到让他眼前发花,根本看不到那个熟悉的颀长身影和雪色长发

那家伙以往是怎么跟着自己的?

“请问您见过一个穿着雪青大氅的男子么?白发,身量比我高些…”

“没见过…”

无论周子舒问多少人,得到的回答永远都只是一句毫无感情的“没见过”,温客行人间蒸发一般毫无踪迹

也是,他的追踪之术高超到连自己都找不出破绽,又怎么会让这些普通人轻易发现端倪?只是…他为何要隐藏踪迹?

总不能是回鬼谷了吧…不能啊,鬼谷早已封谷,三千恶鬼已不剩多少,喜丧鬼也带着手下那些姑娘出去另谋生路了,温客行没道理回去…

出去喝酒解闷了?也不应该啊,若是喝酒去了,怎么可能那几家熟识的酒庄都说未见到过?

周子舒越想心下越慌,连自己走到哪儿都没在意。等再抬头时,面前竟是条死胡同,周子舒摇摇头,一面暗骂自己怎么这么不中用,下山一趟连路都认不得,一面转身重新寻路出去

只是,墙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很熟悉的声音

“就是这儿?” 虽然只有短短四个字,但周子舒敢肯定那便是温客行

“嗯,温公子请。” 很陌生的声音,辨不出是谁

但这个称呼让周子舒欣喜若狂,他翻身登上屋脊,温客行那头霜色长发便印入眼帘

“温…” 周子舒还没喊出声,只见温客行并不是一人,旁边还有一名身量似比温客行还高些,身形魁梧健硕的男子,即便看不到正脸,也能想像出这人面庞应是不输于自己的硬朗英气。一身鸦黑箭袖袍服,滚边处有暗金丝线绣的卷云纹,如墨长发只松松用玉簪略微束了束,而那玉簪,一眼望去竟像极了温客行送给自己的那支

周子舒撑在瓦片上的右手因过于用力而蹭出了血,掌下有些打滑,一不留神竟跌了下去,幸而周子舒反应够快,刚稳住身形,便听墙那边传来一声断喝

“谁?!” 是温客行

周子舒屏住呼吸,俯趴在房顶上,借屋脊的高度掩住自己

“兴许是哪只野猫挠了瓦片,温公子不必在意。” 那个声音明明温润如玉,在周子舒听来总觉得刺耳,“温公子,我们进去吧。”

你他娘的才是野猫!

周子舒恨恨地啐了一口,悄悄探出头,见那两人已进了屋,本想冲进去揪住温客行质问,转念一想若是自己想错了,那也太丢面子了,倒显得小肚鸡肠吃酸捻醋,不如先看看这两人究竟做什么打算

到底是天窗前首领,虽体弱了些,功夫却一点没丢,只是往日里用来暗杀的那些手段今日竟被用来跟踪温客行,未免大材小用了些

周子舒扒着窗子往里瞧,觉得自己像个抓奸的怨妇,嫌弃,又忍不住好奇。若是放在天窗时期,周子舒一定觉得自己是不屑于做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的,好歹也是个堂堂首领,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?何苦紧抓着一个人不放?没想到如今倒真是吊死在一棵树上了

“温公子你看,这些便是材料。” 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

若仅听声音还好些,周子舒偏好死不死地往里一瞧,气得差点没破窗而入。两人背对着自己,那男子正将温客行揽在怀里,两人不知在研磨什么,男子握住温客行一只骨节分明的素白右手,头也几乎凑到温客行耳边,似是在认真指导。两人发丝交缠,霜白与墨黑晕染得不分彼此,其暧昧之状让周子舒气血上涌眼前发黑

因着温客行比自己高大些,住在长明雪山后也总管着自己,多年再未曾见过这人撒娇,周子舒一直觉得温客行是个不会疼人的,如今乍一见他整个人被包裹在别人怀里好奇宝宝一样捣鼓着,倒觉出几分娇羞可爱,只恨这副模样竟不是展现在自己面前

屋内烛光摇曳,那男子一一指点着,时不时转过头,似是确认温客行听明白没有。他一侧头,周子舒便看清了那人容貌,果然是上品,有着不输于自己的明朗轮廓,难得的是还同时兼具着温客行的狭长双眸,但精致的五官里最吸引人的还是那两瓣瑰色的唇,男人大多是薄唇,但这人的嘴唇却饱满而柔软,带着酥酪般的色泽,天生适于亲吻的样子

温客行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,雪色长发在暖黄色烛光的映照下温柔得不可思议,眼神里有种即使那男子让他跳崖也会毫不犹豫跳下去的顺从,认真乖顺的样子几乎让周子舒眼里出火

“还有别的么?”

“没什么了,再将这几味加进去便可…”

“就是这样?” 温客行好奇地询问,侧过头盯着男子笑得开怀,横眉一挑春色顿生,那双水光潋滟的狭长桃花眼毫不顾忌地眨出无限风情,“也不难嘛…”

“温公子聪慧,自然一点就通。” 男子的夸赞落在周子舒耳朵里像沙砾一般硌得人生疼

怪不得要发火…故意的吧?敢情是借着我喝酒的由头下山找姘头?

也怪不得没人见到…原来是早就计划好的吧,如此偏僻的死胡同,怎么会轻易被人发现?

手心一阵刺痛,待周子舒清醒时,掌心里已然是四道带血的月牙印,恍惚间连自己掐破了自己都不知道。他低低叹了口气,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小院,也懒得再遮掩踪迹。发现又怎样?发现了正好就此断恩绝义…

没想到,终究是自己错付了…



“师父,找到师叔了吗?”

张成岭早就瞧见周子舒摇摇晃晃上山的身影,赶忙迎上去问

“找到了。” 周子舒的语气只剩下无尽的疲惫

“在哪儿呢?” 张成岭这时才看出周子舒的不对劲,不仅脸色雪白,身子也晃晃荡荡,两只眼睛直直地瞧着前面,瞳孔失了焦距一般涣散,不由伸手扶了一把,“师父您怎么了?”

“死了!” 未及成岭反应过来,周子舒便甩开手,纵身消失在上长明雪山的山路上,砸下的两个字却还余音未散

死了?谁死了?温叔死了?

张成岭摸不着头脑,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明所以

不能啊,以温叔的功力,谁能伤他?



已近深夜,雪山上一片黑寂,周子舒连灯也不点,和衣蜷在床上,麻木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。一边痛恨自己的软弱,一边止不住地胡思乱想

虽说自己是爱喝酒了些,但自从大巫说禁酒后,就真的少喝了很多,温客行自然早就将山上大部分酒都藏起来了,他没找到的几瓮周子舒也尽量不碰。有时不过是将清水倒在酒壶中,图一个心理安慰,也是逗得那人好玩。唯有那壶女儿红,因数十年前的今日是自己第一次见到温客行的日子,才拿出来想着晚上二人月下对饮,没料到还没等解释,那人便一股脑地全洒了,这才惹的周子舒也动了怒

莫非温客行早有此念?两人在雪山之上也生活了十年有余,周子舒知道自己平日里是有些爱耍小性子,但断不至于惹人厌弃

难道真的是自己高估自己了?

又或者,是高估了温客行?

周子舒越想越气,索性坐起身,赌气又从储物柜深处摸出一壶秋露白,衣服也不披,揣着便往山后梅林走

子时将至,周子舒已经能感觉到体内钉上隐隐作痛,此刻并不是喝酒的好时机,但他就是想喝,似乎只有在酒精麻痹头脑后,他才能静下心思考该如何面对温客行

长明雪山终年风雪肆虐,尤其是深夜,裹挟着雪珠的寒风小刀子一样割在周子舒身上,冰凉,却能清醒头脑。周子舒挑了棵最大的梅树坐下,打开酒塞不管不顾地往嘴里灌去,淋淋沥沥的酒浆洒了满襟,被风一吹更加刺骨严寒

又开始了…

周子舒闭上眼倚在树干上喘息,只觉得五脏六腑里似被放了把火般灼热,几处钉伤却像塞了冰渣一般爆出冷意,整个人经历着冰火两重天。更兼凉酒下肚,非但没能像过去一样镇住不适,反而连带着烧了起来,酒液经过之处无不火烧火燎,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疼痛

以往这时候总有温客行在身边揽着自己,一边传着内力一边低声哄自己入睡,就算身上再难受,在温客行的抚慰下也变得适意许多。两极对比之下,周子舒今日的疼痛倒像是几百几千倍甚于以前,连运功纾解的力气都没有,终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

他悲哀地发现发现,自己已经无法独自度过一个没有温客行的夜晚

而温客行,仍旧毫无踪迹

“温客行…”

周子舒意识模糊地喃喃低语,攥着酒壶的右手关节用力到泛白,左手抓了把雪便往身上抹去,企图让自己灼烧的身体凉快下来,却只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。头部神经几乎要爆裂一般地疼,直让人忍不住想撞上些什么,好让它别再作妖。事实上他或许的确这么做了,不知是眼底充血还是真的撞了树,周子舒只觉得眼前一片猩红,鼻腔中也充盈着血腥气,有某种液体缓缓从头顶流下,熔岩一般滚烫,却无法减轻半点疼痛

真是了鬼了…

周子舒扬起脖颈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,而这样做的后果只能更大范围地暴露在风雪之中,他向来能忍痛,可仗着现在四下无人,周子舒几乎是用自己的低吼让自己不致昏迷,但外伤内伤加上心火难平,体内阵阵阴寒与寒风一同肆虐,里外夹攻之下终于让他仅存的理智渐渐消散,眼前的猩红逐渐变成浓黑,在周子舒最后的意识里,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跑来,随即便跌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失去了所有力气



周子舒睁眼时,自己已经躺在干燥暖和的被窝里,周身上下擦洗得干干净净,头上也缠着绷带

他艰难地侧过头,折磨了自己一日的那个身影正端坐在火盆旁,专心致志地烘着衣物

周子舒眼底一热,刚想喊句“老温”,脑海里又闪过温客行与那男子亲密无间的画面,到嘴的呼喊又被生生咽了回去,良久只轻轻叹了口气,重新闭上眼,盘算着要如何开口

“醒了?” 温客行早就发现这人动静,此刻拿着烘好的衣物走到床榻前,低声唤着,“起来,把衣服换了。”

周子舒只做听不见,却眼皮微颤间已将自己的小心思出卖地一干二净

“周子舒你是不是真不要我管?” 温客行动了怒,早上他也知道自己着急了些,本想着下山散散心便回去给周子舒疗伤,没成想一上山便见一片漆黑,屋前屋后都转遍了,最后竟在梅树下寻见那个已经没了意识也没了声息的人。不光如此,树干上蹭出的一片惨烈血红几乎让温客行吓傻了眼,托着周子舒后脑勺的手顷刻间也满是黏腻血腥,惨白的下唇上几道深深的牙印,攥着酒壶的右手指甲劈裂,丝丝血珠刚渗出来便结了冰,凝在手上擦都擦不掉。不知道这人是痛成什么样才能生生把自己痛晕过去

“不是你说不管我的吗!” 周子舒也顾不得什么脸面,借着火气竟独自坐起身,撑着床板的手和声音一齐抖得不像样,“温客行!你要是懒得跟我呆在这儿就直说!没必要在这儿假惺惺装好人!当初是麻烦您老废了半条命把我救回来,如今我拼着命还你便是了!反正老子是死是活不关你事!”

“谁稀罕你那条贱命?!” 温客行真是不知道周子舒发什么疯,怒极反笑,“你才三岁吗?连话都不会听?!周子舒你能不能要点脸?!”

“是,我这自然是贱命,入不了您老的眼的,您一个鬼谷谷主,要什么人没有?” 周子舒冷笑一声,翻开被子便想下床,“横竖外面总有人服侍着,不是连姘头都找好了么?嫌我碍眼直说就行了,何必遮遮掩掩?”

“你说什么鬼话?” 温客行莫名其妙,“什么姘头?周子舒你说清楚!”

“说清楚?” 周子舒扎挣着坐在床沿边,浑身筛糠似的抖,刚有了些血色的唇又泛了白,又嗽又喘,几乎成了个水晶玻璃人,略碰一碰便能碎的,“好,我问你,昨天你去哪儿了?”

“我下山了啊,” 温客行实在不忍心看周子舒硬撑的样子,伸手想把人塞进被窝,没成想刚碰到那人便被狠狠甩开,“阿絮你先上床行么?”

周子舒自觉下身硌得疼,却不欲显出丝毫病弱之态,只得狠命撑着

“下山去哪儿了?”

“去找个人。” 温客行老老实实地回答,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周子舒,他也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,见此情此景早就清楚周子舒定是见到自己和别人在一块儿了,也不让周子舒再费心问下去,干脆一股脑地交待出来,“我知道你爱喝酒,想起以往我娘说她家有种祖传的凝香露,喝的时候只用取几滴放在水里,那水便有酒香的,我爹自断了手筋脚筋,想喝酒又不能喝的时候便是用的那露。只是那时我太小,不记得配方,寻访一年有余,才寻得我娘的远房堂哥,又求了多次才讨得配方,孰料除了配方,制作手法也极有讲究,才巴巴地把人请了来教我。这不,好容易才制了一小瓶。”

说罢,温客行当真从怀中掏出一玻璃小瓶,献宝一般递到周子舒手里,那瓶子仅三寸大小,上面螺丝银盖,精致得了不得

“那人是…你娘的堂哥?” 周子舒攥着小瓶默默无语,良久才挤出一句,“他头上的簪子…”

“和你的差不多是吧?” 温客行耸耸肩,“我也诧异呢,后来他告诉我,那样式本就是他们家徽,几乎人手一支的,只在细微处有些差别。你那支也是我娘给我的,自然样式差不了多少。”

“你怎么从没告诉过我…” 周子舒只觉得喉间干涩,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,满腔怒火无处可泄,渐渐化成一滩春水淌得一干二净

“我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找到,” 温客行坦言,“我娘那边你也知道的,不剩什么人,我也不熟。这堂舅并非江湖中人,先不说找不找得到这人,就算找到了,我也怕他早就忘了这凝香露怎么制,没想到竟还真让我做出来了。”

“阿絮啊,我对你什么心思你还不清楚吗?我知道昨日是我太着急了些,但你不能因为这点子事就自己作践自己吧…” 温客行轻轻将周子舒揽在怀里,连声音都温柔的像叹息,“你早该知道,我无法度过一个没有你的夜晚…”

周子舒闷在温客行怀里听着那人沉稳有力的心跳,莫名的安心感蔓延开,让他不由自主地同样伸出手环住对方一束纤腰

但,有些事情不问清楚的话,这道坎还是过不了

“那你堂舅,” 周子舒觉得脸上烧得慌,心一横,抬起眼直直地望着温客行,“就这么告诉你了?”

温客行是多聪慧的人,眼珠一转就听出周子舒是什么意思,不由挑起眼尾笑得肆意,原来闹了那么长时间是因为自家周大美人醋性大发啊…

“人家早已娶妻,膝下一儿一女享尽天伦之乐,何况我又不是要问什么机密大事,不过是个普通配方而已,为何不告诉我?”

周子舒不禁臊红了脸,连耳尖也透出粉色,温客行还不依不饶地盯着,当下羞得周子舒恨不得掘地三尺,当然,地是不可能掘的,但被窝的确是可以钻的。还没等温客行反应过来,周大美人就已经自动自觉地把自己塞进被窝,裹得一点风不透,自被中漏出几句

“呸!我管他成没成亲呢…我不过是白问问罢了…你说这些做什么?我倒成什么人了呢…”美人一着急,连话都说得乱七八糟

“什么人?” 温客行故意去掀他被子,隔着被褥挠着周子舒侧腰,“我们家阿絮啊,自然是个醋美人。”

“你才醋美人!” 周子舒急赤白脸地探出头分辩,不妨正中温客行下怀,这一出来就彻底别想再进去。未加思索,温客行便俯身噙住那两瓣带着凉意的柔软,唇齿间细细研磨,直到一点微红从原本的苍白中透出,从唇边晕染至双颊

两人都睁着眼,四目相对间似乎连清冷寂寞的雪山都有了盛夏的温度,周子舒只觉得浑身上下燥热的了不得,两手难耐地扯着被褥,却抵不过温客行死死按住被角,半点都挣脱不开。木炭在炭炉里轻微的爆裂声和不规律的喘息声交融在一起,生生洇出一室旖旎

本就体虚,作死了一夜更加没什么力气,温客行还没怎样,周子舒便已气喘吁吁地瘫在榻上任人摆布,说什么都不肯再动弹一下

“乖,把被子盖好。” 温客行念着周子舒还未大愈,知道他经不起折腾,昨夜又发了一夜的烧。此刻只哄着人乖乖钻进被窝,又尽心尽力地掖好被角,俯下身在他还浮着红晕的脸颊上印下一吻,安抚一般笑弯了好看的眉眼,“好好休息,我去给你熬药。”

周子舒一眼不眨地看着温客行,突然又伸出手拽住那人衣角

“老温,” 周子舒只说了这两个字便噎住似的说不出下面的话,连眼眶也憋红了一圈

“怎么了?” 温客行只当是他哪里又难受了,眉头紧蹙,搭上手腕便想把脉,“可是哪里又不舒服了?头还疼吗?”

“不是,” 周子舒吸吸鼻子,扯起嘴角露出大大的笑脸,双眸熠熠生辉,有小勾子一样一点一点地挠着温客行的心,“我要喝那个凝香露。”

温客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抓起周子舒的胳膊重新塞进被子,逗小孩子一样揉揉头顶,又轻轻在额头上弹了一指头,惹的周子舒不满地扁了扁嘴

”好嘞,小的这就去准备。周大爷,您请好。”







周子舒:温客行你竟然敢背着我在外面做零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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